吃可爱多吗？

【奇异铁】refrain·1

18世纪中叶背景，作者西方历史垃圾，勿考据

腹黑党派领袖攻x毒舌女王公爵受

已经ooc到两个福尔摩斯那里了，偷偷加个双福tag，没错就是写成双福了，没救了。

he，重点，相信我，绝对是he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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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沙沙，氤氲朦胧的雾气。

    蔼蔼的暮色下，一辆四轮马车驶过十八世纪下半叶的伦敦威斯敏斯特宫。华丽的车轮滚在湿润的石板路上，缓缓穿过行人稀疏的街道。

    

    马车在一座气派的城堡前停下，几位侍从跑上前，拿行李的拿行李，放阶梯的放阶梯。然后，车门打开，上面走下一位神情天真的少年。 

    “哇！”少年眼带惊叹地扫过这里，发出一阵惊呼。

    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管家走上前：“帕克阁下，请随我走。”

    少年听了转身想去拿自己的行礼，但侍从避开了只示意他先行，于是少年有些拘束地走进了这座宏伟城堡。 

    穿过门庭，走过有雕花镶金扶手的阶梯，管家带着少年来到会客厅。墙壁上挂满了油画，但有一幅却最引人注目。   

    少年看着墙上占了整面墙的大幅油画，移不开眼。画上是个骑装男人，气度不凡的骑装男人。这一定是出自当世最好的画家之笔，少年仿佛感觉画上男人走出了画就坐在他面前。

    如此，俊美、英气、不怒自威。

    “那是谁？”

    “斯塔克公爵、王后的侄子、这里的主人。”

    少年知道斯塔克的大名，他能继承这座城堡全仰赖这位远亲公爵的慷慨：“这是他年轻时的画像？”

    “不，他去世的前一年画的。” 

    少年忽然语塞，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位公爵的样子，皆是慈爱的父兄形象，少年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年轻。少年不知怎样描绘自己的感觉，他只怔怔地望着这位无缘的长辈，他已不记得别人口中说的幼年与斯塔克的那一面，但他依旧有些难过。 

 

    管家等少年参观完此处又将他带到了书房。

    少年在乡下上过学，但乡绅接触到的资源始终有限，少年一进门就被塞满三面宽阔墙壁的藏书惊到了。他眼神发亮地看过每一个书柜。 

    见少年如此欢喜，管家告诉了他一个更好的消息：“楼上还有一个特地藏书的房间。” 

    少年的目光被靠近书桌的一排书柜吸引了，这里的书看痕迹应该是被经常翻阅的：“什么领域都有，公爵这么博学吗？”

    “那里的是斯特兰奇阁下留在这儿的书，不过公爵也看。”管家耐心解释。 

    “斯特兰奇阁下又是谁？是现在的首相吗？”少年虽从乡下来也是听说过首相的姓氏的。 

    “他是首相的哥哥，曾经的辉格党首领，斯塔克公爵的好友，我见过最优秀的人。” 

    这般的夸赞引起了少年的好奇心：“那他现在在哪？”

    管家沉默了片刻，沉重地吐出了两个字：“墓地。” 

    书房内沉默下来，少年默默地看着书本内漂亮的注脚，忽然为这位素未谋面的薄命英才感到怅惋。 

    

    素纱窗帘微扬，少年被吸引了目光，他走到窗边。西窗未闭，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下面的广场，还有他们方才进来的华丽的大铁门。

    少年忽然想起那副画像上的马装公爵，不禁开始好奇这位公爵是否曾一身马装，骑着漆黑的骏马从这门疾驰而进？

    

    ……………………………………………… 

    

    十八世纪中叶，伦敦。

    夜色中，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宽大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几匹骏马疾驰而进，穿过广场，宛若闪电。为首的男人在门庭前勒马，接着身姿矫捷地翻下黑马的马背，将马鞭丢到列队迎接的仆人手中，大步朝城堡内走去。

    年轻的管家急忙跟上男人的脚步，在男人身边低语：“公爵，辉格党的斯特兰奇阁下求见。”

    “辉格党？”男人有些疑惑，重复着管家提及的名词。

    知晓自家主人是又忘了这茬儿管家提醒道：“您资助的党派。”

    “哦，我好像是养过这么一个烧钱玩意儿。”斯塔克想起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他点了点头，“所以，怎么了？”

    “辉格党主席前段时间退休，位置由他的儿子史蒂芬·斯特兰奇接任，昨天的庆功宴您没去所以小斯特兰奇先生今天特来拜访您。现在正在会客厅等候。”

    “我知道了。”

    斯塔克说完又嘟哝了一句：“但愿不要又是一个啰嗦鬼。” 

    

    二楼窗前，一个穿着素黑夫拉克的男人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城堡下的广场。门庭前只剩下几位侍从，他们正在将主人的马牵下。男人瞳孔轻移，回忆着方才一幕。

     托尼·斯塔克公爵，少年袭爵，地位高贵，家产丰厚，封地广阔，可谓是躺着也能逍遥一辈子。许是这种环境，造就了这位公爵放荡不羁的性子，天才、毒舌、纨绔、风流，关于这位公爵的传说是一桩又一桩，在学校时斯特兰奇就听了太多太多关于斯塔克的传言。

    纱帘拂起，擦过男人修长的身体，轻摇的烛火为男人低垂的深邃眉眼染上一丝忧郁，映照着他刀削剑刻的英俊轮廓，一半光明一半阴影。

    窗边的男人仿佛是一卷尘封千年的古卷，藏着众多不为人知的辛密，让人想要翻阅，但又畏惧于可能带有的诅咒，如此神秘又危险，让人不安地向往。 

    斯塔克见到斯特兰奇的第一眼便是这印象，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烛光在男人转过身时照亮了他整张脸，所有的神秘褪去，眉眼垂下，化为了谦顺恭谨。

    “斯塔克公爵。”男人优雅地弯腰，对斯塔克见礼。他的腔调沉缓优雅，如同大提琴的低吟。 

    斯塔克点头回礼：“你就是小斯特兰奇。”

    见斯特兰奇欲回话，斯塔克伸手打住：“先别废话，我很饿，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斯塔克的举止散漫，根本称不上绅士，如传言一般。但这轮不到斯特兰奇说什么，他只从善如流地应下斯塔克的提议。 

     

    晚餐是烤乳鸽，斯塔克吃了几口，再享受地喝了一口红酒后才和斯特兰奇说起话：“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是演讲稿就不必给我过耳了。”

    斯特兰奇想起来时父亲再三叮嘱的公爵性情喜好，嘴角带上微不可查笑意。

    斯特兰奇说话时总带着犹疑与踟蹰，似乎和他的外表一样只是一个拘谨的年轻人：“Uhh……thanks.”

    这简短的发言倒让斯塔克意外了：“没了？”

    “为您的慷慨资助。”

    又只是简单拘束的一句回答，斯塔克确定这个斯特兰奇和老斯特兰奇不一样了，他挑了挑眉对史蒂芬道：“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 

    短暂的交谈后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斯特兰奇没怎么动刀子，所以安静的餐厅中只剩下斯塔克进食的轻微声响。一只鸽子吃了一大半后，斯塔克停了下来，他一边擦嘴一边提起之前耳闻过的事：“听说你在伊顿读的书？”

    斯特兰奇微微颔首：“是，比公爵晚三年入的学。”

    斯塔克点点头：“那我们还做过两年半校友。” 

    斯特兰奇谦顺地笑了：“是的，不过公爵是风云人物，我只是无名之辈。”

    听到这话斯塔克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被退学的风云人物？”

    斯塔克的毒舌名不虚传，对别人毒对自己也毒。这话，斯特兰奇现在扮演的人设不会知道怎么回，于是他只沉默地看着斯塔克。 

    斯塔克吃的差不多就站了起来：“好了，我要休息了。你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我和你谈得很高兴。” 

    斯塔克和斯特兰奇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不知他这句高兴从何而来，或许只是因为难得有一个不烦人的客人。斯特兰奇看穿了这位公爵孩子气的想法，眼底不由带上了些许笑意。

    “你在笑什么？”正要转过身去的斯塔克突然回过身问道，但是他细看去却只看到斯特兰奇平静的脸。 

    “好吧。许是我眼花了。”托尼·斯塔克嘟哝着离开了饭厅。斯特兰奇目送斯塔克的背影，然后也拿上帽子和来为他领路的侍从离开了。

    

    ……………………………………

    

    夜晚，手忙脚乱地在管家指导下吃完贵族一餐的少年坐在书房中，继续听管家的教导。但听了一半琐碎的家族史少年就忍不住开始神游，他的目光被一副景物画吸引了。 

    “这幅画上是什么？集会吗？” 

    管家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泰晤士河的游河活动，等举办的时候帕克侯爵可以去看看。”

    “叫我彼得就好了，公爵也喜欢这个活动？”彼得有些好奇，为什么在那么多画里斯塔克公爵只挑了这么一副挂在书房。 

    “是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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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不嫌弃的话要一起吗？” 

    沿岸密集的篝火并未照亮宽阔的泰晤士河，只为它渲染了一层阑珊暧昧的光影，在面前青年的眼中投下一片幽深的阴影。

    斯塔克站在河边打量着船上的青年，将斯特兰奇的手晾在空中半天。而青年泰然自若，只专注地看着斯塔克，似乎非要等到斯塔克的答案不可。

    “你没有去王后的舞会？”斯塔克不急不缓地问着其它问题，他质疑斯特兰奇为何在这儿，却对自己的缺席毫不心虚。

    斯特兰奇并未戳破斯塔克这层可爱的任性，他恭敬回道：“半路跑出来了，希望公爵不要告诉其他人。”斯特兰奇似乎是在说自己，但这同样也是斯塔克方才干的事。 

    斯塔克被这话取悦了，他抬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弯眼笑着对斯特兰奇说：“好吧。看在我坐了你船的份上。”

    说完斯塔克径自上了船，并未去扶斯特兰奇的手。或许史蒂夫是出于习惯性的绅士，但斯塔克却觉得如果自己去扶就太娘了。

    斯塔克半躺到船头的软椅上，对这船的舒适度给了一个不错的评分。

    斯特兰奇坐到软椅的另一边，拿起一瓶酒和一个酒杯：“公爵要来一杯酒吗？才醒好的。”

    斯塔克示意斯特兰奇给自己来一杯，他接过斟好的酒闻了一口，认出了酒的年份和产地，好巧正是斯塔克最喜欢的一种，他抬起眼赞赏道：“你的品味不错。” 

    斯特兰奇并未对这句夸赞表现出多少荣幸的感觉，他沉眼望着杯中液体，悠悠解释道：“我以前对酒了解一般，这是和我喜欢的人学的。”

    斯特兰奇只说喜欢的人，却不说恋人，这倒有些道道了，不过斯塔克并不关心，他只道：“那她品味不错，有机会我倒想认识认识。”

    斯特兰奇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微妙，斯塔克捕捉到了，他以为斯特兰奇是介意自己花花公子的名声，于是笑道：“放心，我不会对她下手的。”

    斯特兰奇也笑了，恭谨回道：“自然，整个伦敦，最不可能动这个人的就是您了。”

    “哦？你这说法让我有些好奇了。”斯塔克摸着下巴，“我来猜猜。”

    按照斯特兰奇的话斯塔克从的整个伦敦筛选着称得上自己“绝不会下手的女人”，于是他的神情古怪起来：“你该不会……喜欢……我姑姑？她虽然好看但可是王后。”

    斯塔克的话差点让斯特兰奇呛住，他无奈笑道：“斯塔克爵士说笑了。我对王后绝没有非分之想。”

    斯塔克并不关心斯特兰奇的真实答案，只笑眯眯告诫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喜欢谁都可以。但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就行了。” 

    “是。” 

    和风轻抚，斯塔克有些微醺，他与斯特兰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国家大事到乡间趣闻斯塔克想起什么说什么，斯特兰奇却也全接的上，斯塔克忍不住为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年轻人的博学侧目，然更让他喜欢的是斯特兰奇的内敛。

    河上船只渐稀，斯塔克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被送上岸斯塔克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哈皮准备的马车在不远处等他。 

    “你最后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斯塔克垂眼看着船上的斯特兰奇，这般开口，如同恩赐什么一般。

    “Uhh……晚安。”

    没有听到斯特兰奇的要求斯塔克有些意外：“没了？”

    斯特兰奇浅笑：“没了。”

    斯塔克冲斯特兰奇勾起唇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