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可爱多吗？

【奇异铁】傲慢与偏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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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有关斯塔克的事本来就如同斯特兰奇的心上鸿毛，无足轻重却又总是挠得他心痒。

    或许在斯塔克的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斯特兰奇被那个有着桃花眼的俊美青年轻飘飘地说得一文不值时那根羽毛就存在了。

    这根鸿毛很轻，说不上恨，所以斯特兰奇不能用什么狠重的手段去报复斯塔克；它该轻飘飘被吹走，如同当初斯塔克轻飘飘地赶走他一样，高傲、不屑。

    但他是斯塔克，他的财富、他的地位注定他不会被别人轻轻吹走。于是这根羽毛就黏在斯特兰奇心头，让他时刻觉得不舒服，那是一种让心发颤的不舒服的感觉，挠不到打不得。

    斯特兰奇自问：如果今天不是斯塔克的手术他还会这样吗？第一时间什么都没想，像昏了头一样地朝医院赶去，在大雨天开到300千米时飙车？ 

    不会，如果换了别人斯特兰奇只会觉得赶去医院很麻烦而且又不一定赶不上，他更可能会选择远程指导尼克。说句冷漠的话，反正就算手术失败也最多是终身瘫痪，不会死人不是吗？斯特兰奇也不明白自己出门时是怎样想的。 

    说起来斯特兰奇还是觉得自己对斯塔克有责任，他会下意识去看斯塔克的病例，他会下意识关注斯塔克的手术进度，他依旧把斯塔克看作自己的病人，还个一个拒绝了他的治疗，让他意难平的病人。

    如果要这份不平的心绪宁静，那斯特兰奇必定是要看见斯塔克在他面前卸去傲慢，低下高贵的头颅。斯特兰奇并非将事情做绝的人，如果斯塔克愿意说一番低声下气的话，斯特兰奇倒不介意在趾高气扬地嘲讽斯塔克一番之后答应再次为他治疗。可惜斯塔克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说软话。斯特兰奇始终没有等到斯塔克的低头，反而是他自己先退步了。给斯塔克做手术是斯特兰奇自己的选择，然而做完之后斯特兰奇却觉得心口的那口气更赌了。

    斯特兰奇心头的那根鸿毛仿佛粘得更紧了，一根一根的羽丝湿漉漉地粘附在心上，让人抓狂。

    斯塔克，斯塔克，真是个麻烦。斯特兰奇无力地靠上椅背，闭上了眼。 

    

    斯塔克身边不缺传话筒，斯特兰奇给他做手术的事斯塔克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说实话，斯塔克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终究是承了斯特兰奇的情。

    斯塔克躺上手术台的时候心情是很忐忑的，尼克没有隐瞒他，说了手术只有六成成功几率，然而斯塔克还是选择了做，反正不会比原来更糟糕不是吗？况且他不可能一直等着斯特兰奇松口，他已经做了最大努力，让他低声下气地去祈求斯特兰奇？斯塔克自问做不到，他宁愿一辈子不能走路，也不愿意露出一个弱者的样子去祈求别人的怜悯。

    斯塔克想见斯特兰奇，然而他现在却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开口让人把斯特兰奇叫来了，何况那家伙理不理会他还不一定。然而斯塔克才做完手术还不能移动，去见斯特兰奇成为了斯塔克脑中非常紧要的事，如同任务栏中置顶的任务，明知道现在不能完成，却一直刷着存在感。 

    而斯特兰奇这个名字也在斯塔克的大脑内被设定成了关键词。路过的小护士们在小声谈论什么，斯塔克听到了那个名字，他佯装随意地问道：“你们斯特兰奇医生怎么了？今天没来上班？”

    风趣的斯塔克和护士们关系不错，于是两位小护士非常乐意解答斯塔克的疑惑：“是啊，他受伤请假了，估计要好几天。”

    “怎么伤的？”斯塔克追问。

    “出车祸了，听说斯特兰奇医生那辆Huracan的车头都变形了。”小护士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当天她就在现场。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吧，我还在医院门口撞见满身是血的斯特兰奇医生呢。”小护士说的很夸张。 

    关于斯特兰奇代替尼克做手术的事，知道的人并未大事宣扬，小护士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也不清楚很多人物关系，于是没有把斯塔兰奇出车祸和斯塔克的手术联系起来。但斯塔克却清楚很多事情：如果斯特兰奇是昨天下午出的事那么就是在自己手术之前，他是带伤给自己做的手术？ 

    是与否斯塔克只需求证一下就知道了，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更让他心烦意乱了。斯塔克不明白斯特兰奇是怎样想的，如果他厌恶自己那何妨将坏人做到底？一边厌恶自己，一边又施恩给自己，是想像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一样带着不屑与厌弃抛下自己的施舍，然后让承恩的自己心怀愧疚吗？斯塔克很烦躁，他用最坏的恶意揣测着斯特兰奇的心理，因为他现在的确心怀愧疚。

    斯塔克更迫切地想见斯特兰奇了，可惜现在就算他想让斯特兰奇来见他也在医院请不到人了。

    

    一周后，斯塔克终于能借助轮椅活动了，而斯特兰奇也回来上班了，嗯……说的准确一些是回来办理离职前的交接。

    斯塔克找到斯特兰奇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自己办公室的资料，斯塔克的出现应该在他意料之外，不，是远远在他意料之外。斯特兰奇愣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他拍了拍手，又掸掉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抱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斯塔克道：“真难得，斯塔克先生居然到我这里来了。” 

    “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表明来意后，斯塔克遣退了他的护工。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斯特兰奇难免想起了上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时的情况，于是他嘴贱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能对我做什么？”斯塔克反嘴回道。

    “比如在复健室的时候。听说你事后很生气？不好意思，我本意是想帮助你的。”斯特兰奇笑了笑，只是这笑半分歉意也无，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斯塔克想了起来，他脸黑了一下，握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觉缩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失态，斯塔克急忙调整了情绪，他今天无意与斯特兰奇计较，他正色道：“我今天是有正事和你谈。”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退缩但斯塔克的反应让斯特兰奇很是满意，他喜欢看到斯塔克失态的样子，不管是卑微还是慌乱，斯特兰奇都不介意。

    “谈什么？再次过河拆桥？不好意思，我本来就要走了。”

    斯特兰奇的话很冲，如果不是斯塔克已经承了斯特兰奇的恩情他恐怕早就掉头走了。然而此刻斯塔克还在此处，并打算和斯特兰奇继续谈下去，斯塔克觉得自己真的算是忍辱负重了：“半年前的事我很抱歉，然而那时我有自己的考量——”

    道歉后的转折往往都是狡辩，而狡辩往往是懦弱者借以求得原谅的借口，会被这种拙劣的借口绑架的也常常是笨蛋和弱者，斯特兰奇最讨厌看到有人妄图以这种拙劣的语言来糊弄他了，他认为这是在当他是笨蛋。斯特兰奇有些失望，也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而傲慢地斯塔克在他眼中的标签又加上了一条愚昧与无聊，斯特兰奇打断了斯塔克的话：“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那么我想到这里就够了——”

    “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斯塔克接来下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斯特兰奇一愣，这不在斯特兰奇的预料之内。斯塔克又激起了斯特兰奇的兴趣。对斯塔克的顽固斯特兰奇有些好气又好笑，却不再觉得斯塔克的形象让人无聊厌烦了。

    斯塔克坐在轮椅里，双手十指交叉放到腿上，气势颇为凌人：“所以，现在我们来谈谈怎么补偿你吧。”

    “补偿？你想怎么补偿呢？”当初斯塔克用各种优厚的条件都未曾让斯特兰奇松口给他做手术，而今又谈补偿，斯特兰奇不知道斯塔克打算拿什么出来，如果逊色于当初的允诺那斯塔克今天这种自以为诚意十足的拜访就显得可笑了。

    话说手术虽是斯特兰奇操刀，却记在尼克名下，这还是斯特兰奇第一次没拿报酬的治疗，把医生当做赚钱的职业而锱铢必较的斯特兰奇终究有些不忿。 

    “我欠你一个人情。”斯塔克这样说。斯塔克集团掌权人的一个人情的确比具象化的财富有价值多了，如果用的好，它可能比几十亿的财富还值钱。

    “你还欠我手术费。”斯特兰奇这般接道，也算变相地应允了斯塔克的说法。木已成舟，借着这点微末的恩情来绑架斯塔克本就不是斯特兰奇的本意。

    听到这句话斯塔克有些愕然，他对斯特兰奇的斤斤计较有了新认识，果真是个傲慢又小气的家伙。斯塔克微微弯起了唇角：“告诉我你的账户。”

    

    斯特兰奇在几个小时后收到了自己的报酬，而第二天一早起来他更是在自己的邮箱里发现了一辆法拉利812 superfast的车钥匙，还附有一封简短的信：

    听说你车坏了于是送一辆给你开。PS：我觉得法拉利比兰博基尼好使多了。

    斯特兰奇盯着卡片上的字半晌，然后笑了出来。

    斯塔克送人东西也不忘鄙视一下别人的品味的行为也是没治了。不过斯塔克的东西送的并非没有经过考量，他送的车型与斯特兰奇以前开的车价位相差不多，又是驾驶体验都很棒的超跑，即不会让斯特兰奇看不上或不喜欢，也不存在炫耀财富的感觉，反倒像是一个朋友随手送了一辆车给他代步。

    斯特兰奇果真还开了那车两天，不过后来在他新的Aventador到之后他就把车还给斯塔克了，还附上了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句话：“不好意思，并没有感觉出来。”

    不过，这是后话了。

    眼下，斯特兰奇将在两天后踏上前往挪威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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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原本想让托尼送博士他在电影里常开的奥迪或者讴歌，然而查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博士的车贵！

送不出手了送不出手，泡汉子怎么可以送比他的座驾便宜的车呢？

于是换了。（中间还出了差错搞错了车型，幸亏小伙伴提醒，不过博士的车是真的好看呀(ಥ_ಥ)）

我还真是吃着咸菜的命操着首富的心_(:з」∠)_

 

下章预告：博士要走了，要怎么留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