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可爱多吗？

【盾冬】宣传期密友·2

老年直男队长，追媳妇儿除了耿直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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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我们并不合适。你总是心不在焉，可能我对你来说并没有特别大的吸引力。”女友对史蒂夫说了分手。或许她已经察觉了史蒂夫的心不在她身上，但非常体贴地没有说出来。 

    女孩说的话很诚实忠肯，年轻的她并不信奉什么寡淡如水的日久生情，她渴望在恋爱中见到男友对她的热情，史蒂夫并不能让她满意。

    “抱歉。”对方太体贴，史蒂夫倒愧疚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得了，是我说的分手。我厌烦看到男人们分手时一脸愧疚的模样。”

    “谢谢。” 最后，史蒂夫对女孩说了这么一句。 

    

    复联的公关部送来了一张慈善晚宴的邀请函，史蒂夫本想按照以前的惯例以不在纽约作为托词不出席，却听到了巴基·巴恩斯会出席的消息。

    “请问您是否会出席？”电话对面没有得到史蒂夫回应的工作人员再一次询问。 

    史蒂夫将指间的邀请函转了一面，看着上面烫金的大字微笑道：“是的，我会准时出席。”

    “需要为您安排女伴吗？”

    “我想我可以和巴基一起。”史蒂夫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他方便的话。”

    “好的，我会在稍后询问巴恩斯先生的意见。”虽是如此说着，但按照以往的安排多半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那麻烦了。”

    史蒂夫挂掉电话，但是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慈善晚会当晚巴基先到了，但是他似乎遇上一些麻烦。 

    “巴恩斯先生，请问在xx街的gay吧门口拍到的人是你吗？”记者们蜂拥而上，就在昨晚有一家杂志社爆出了一张疑似巴基的人出现在gay吧门口的照片。复联的公关部似乎还没有将这件事压下去。刚走下车的巴基便被话筒和摄像机淹没了。

    “请问你是同性恋吗？”记者们疯狂逼问着巴基，素来不善言辞的巴基有些无措。 

    史蒂夫从车里走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史蒂夫径直朝巴基走了过去，记者们为他让出一条路。史蒂夫冲记者们颔首示意，然后自然而然地拉住巴基的手，巴基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并没有挣开，史蒂夫拍了拍巴基的肩，巴基侧身给了史蒂夫一个拥抱。

    记者的火力分了一半到史蒂夫身上，不过大部分问题还是关于巴基的性向问题。

    他们问史蒂夫有没有听说过巴基的性向，问史蒂夫他关于同性恋的看法，史蒂夫打着哈哈，并不承认巴基是同性恋。 

    “罗杰斯先生，您与巴恩斯先生是恋人吗？”一位记者突然这么问了一句，语惊四座。所有记者都停了下来，等着史蒂夫的答案。 

    史蒂夫坦然地揽住巴基朝记者俏皮地一笑：“你看我们像吗？”

    这个问题倒把记者问住了，她问问题的时候带着恶意，被史蒂夫这样一反问倒有些心虚地不敢作答。

    “我倒觉得挺像的。我被推荐看过不少我们的同人作品呢，emmmmm……同性倾向的。能把我和巴基凑在一起，非常有想象力和‘才华’了。”史蒂夫玩笑般地这么来了一句，巴基适时地闷头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配合地笑了，只有刚才提问的记者脸有些僵。 

    接下来其他记者很给面子地提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史蒂夫和巴基耐心地作答了。然后史蒂夫和记者们愉快地告别，和巴基一同进入了会场。 

    

    两人落座后巴基收敛了脸上的微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史蒂夫猜到他是被那条绯闻困扰，但是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之前应对记者的话是复联公关部教他的，他学得并不好——只比巴基好一些。 

    “emmmmm……其实我不介意性向什么的，这不是什么问题。”在嘴里修饰了半天的话说出来却是这样，史蒂夫想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撤回这句话。可惜不能撤回。 

    “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巴基愣住了，他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慌乱。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就‘偶然’得知了。你是双性恋，对吗？”史蒂夫笨拙地解释着，他不希望巴基误会，或是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已经被知道了巴基倒没什么好隐藏的了，他抿了抿嘴角，纠正道：“同性恋。” 

    “那……那天那个女性——” 

    “凯西是我第一个有感觉的女性，我尝试去和她在一起，可惜还是做不到。”巴基用简单的语言叙述着，似乎已经从那段恋情的失败中走了出来。 

    “抱歉，我无意冒犯你的隐私或者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

    “没关系。” 

    史蒂夫侧头看着巴基。巴基的侧脸很好看，线条凌厉，轮廓深邃，纤长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投出忧郁的阴影。史蒂夫想吻巴基的眼睑。 

    

    晚会结束后，史蒂夫与巴基一同走出会场，史蒂夫知道这次晚会过后下一次见巴基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他踌躇了半晌，终于局促地开口问道：“那个，巴基，你今晚有约吗？” 

    “额。是的。” 

    巴基的答案让史蒂夫有些失落，他愣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要去哪？我送你？”

    “谢谢，不必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巴基又拒绝了史蒂夫。 

    “巴基，我哪里让你不满吗？”两人之间沉默下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史蒂夫突然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无助。

    “没有。”巴基摇了摇头。 

    史蒂夫苦笑：“但我感觉你对我比对联盟里的任何人都冷淡。”

    巴基不太敢去看史蒂夫带着失落的蓝眸，他移开了目光，巴基抿了抿唇角，斟酌着说道：“说实话，史蒂夫。你非常好，英俊、性感、忠实勇敢。”

    “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巴基的话断断续续，他似乎在竭力思考措辞，史蒂夫没有插话，他耐心等着巴基说完。 

    “你对我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但我……我不想对同事产生什么感情，你明白吗？”

    “我和你保持距离，是为了不让自己有臆想的空间。”巴基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心底的所有话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他偏过头看着门口的灯牌，无意识地咬着下嘴唇。 

    史蒂夫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他想了一会儿才理解巴基的意思，他被巴基肯定了，却又被拒绝了。他很难描绘现在自己心里的感觉，太复杂了，喜悦、失落、激动等等混杂在一起，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史蒂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辆车停在了路口，是来接巴基的人。 

    “抱歉，我怕是得走了。”巴基急匆忙说了告别的话。 

    “我知道了。那，再见。”

    “再见。”

    巴基转过身，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史蒂夫看到一个俊美的青年从会场跑出来，他越过史蒂夫径直上了巴基的车，史蒂夫透过车窗看到了青年亲吻巴基的侧脸。 

    史蒂夫又一次目送巴基离开，路灯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落寞的光影。 

    

    夜晚，史蒂夫躺在床上翻着自己从来都没打理过的社交账号，他看到很多消息下都有“巴基”的留言，但是史蒂夫知道，这些看起来亲密的语言没有一个字是巴基写的。 

    史蒂夫打开通讯录，找到巴基的联系方式，敲下了一行短信：

    “今晚的约会还好吗？”

    但是他又很快删掉，重新敲了一行。 

    “晚餐好吃吗？”

    “你有没有回家？”敲完之后史蒂夫又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删掉。 

    “我多希望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床上看我的消息。”最后史蒂夫失落地写下这么一句，看着屏幕苦涩地笑起来。 

    “晚安。”最后史蒂夫删光所有话，敲下了这句，但他没有按发送键，直接关掉了电源键。 

    史蒂夫单方面说了晚安却如何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最终起身，套上外套，走过四个街区来到巴基的公寓楼下。这是史蒂夫第一次在这里驻足，他数着楼层找到了巴基的公寓，里面一片漆黑，史蒂夫不知道有没有人。

 

    “史蒂夫？”

    大约是凌晨一点，史蒂夫被人叫醒了，他睁开迷蒙的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巴基？”恍惚间史蒂夫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随便散散步。”

    巴基没有去戳破史蒂夫拙劣的谎言，深夜的风吹在他脸上，寒凉。巴基舒了一口气，看向史蒂夫问道：“要喝一杯吗？”

     

    巴基带着史蒂夫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酒吧，老板给两人上了两杯酒就自顾自地看电视去了。两人并肩坐在吧台边的凳子上，气氛沉默，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好说。 

    史蒂夫端起酒喝了一口，但随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好烈。”

    巴基还没来得及提醒史蒂夫，就见到史蒂夫鲁莽地喝了一大口。巴基倒了一杯水给史蒂夫，解释道：“这儿的老板是俄罗斯人，这是他自己蒸的伏特加，有80度。” 

    史蒂夫稍微好些之后，又试着喝了一小口，有心理准备之后感觉比刚才好了一点：“谢谢你请我喝酒。”

    “嗯，没关系……你是有不顺心的事吗？”巴基虽然迟钝但也知道史蒂夫半夜不在家必定是有原因的。 

    “没有，都还好。”

    史蒂夫的回答让巴基更坐实了自己的想法，他试探着问道：“你女朋友呢？” 

    “前女友。”史蒂夫纠正，随后补充解释道，“我们前段时间分手了。”

    “听到这些我很抱歉。”巴基觉得自己找到原因了，但他并不擅长安慰人，气氛又沉默下来。两人各自喝着酒，不大的酒馆空间里回荡着电视机里脱口秀节目的声音。 

    “你不是和那个年轻人约会了吗？”当酒只剩半杯的时候史蒂夫开口了。

    “我们只是谈公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巴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补充那后半句。 

    “那我呢？”史蒂夫问完径自笑了起来，他想将这句话伪装成一个笑话，却莫名显得有些尴尬。 

    巴基侧头看着史蒂夫，最后在史蒂夫逐渐消失的笑意中缓缓点了点头给了肯定的评价。 

    史蒂夫不笑了，神色认真起来，还有些慌张，他喝了一口酒似乎想壮胆，但又被呛到了。他努力将咳嗽咽回去，涨红了一张脸。

    “那不如我们试试？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史蒂夫语速飞快，似乎觉得自己一慢下来就会被巴基打断，他说完恳切地看着巴基，但巴基只看着他，脸上没什么反应。

    史蒂夫有些失落，他颓丧地补充道：“我喜欢你。” 

    “史蒂夫，你是同性恋吗？”巴基困惑地问道，他以前从没见过史蒂夫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突然换了口味。 

    史蒂夫苦笑了一下：“以前我肯定回答不，但现在我只能说：maybe。” 

    “这条路并不好走。”

    巴基只这样说着，没有给史蒂夫回答。